重回和堂弟换亲前，我肩挑两房 重生回到换亲前夜，暴雨敲窗。 前世我为家族牺牲，嫁入李家守活寡，堂妹却风光成了我的妯娌。 媒婆尖着嗓子：“沈家姑娘，李家两房都指着你传香火呢！” 我摸着小腹冷笑——上辈子到死都无人知晓的秘密，这次该派用场了。 堂弟突然踹门闯入：“阿姐，你真愿同时伺候李家兄弟？” 他眼底翻涌的，竟是我从未见过的占有欲。 雨点砸在窗棂上，噼啪作响，像无数冰冷的手指敲打着这死气沉沉的夜。我猛地睁开眼，粗陋的帐顶映入眼帘，空气里弥漫着老宅特有的、木头朽坏混合着廉价熏香的陈腐气味。不是李家那间空旷得能冻死人的西厢，也不是病榻前弥留的窒息感。我回来了，回到这改变我一生轨迹的前夜——沈家老宅，换亲前夜。 前世记忆如同淬了毒的冰棱，狠狠扎进脑海。为了所谓“肩挑两房”的虚名，我嫁入李家，名义上是承嗣长房，实则成了守活寡的摆设。而本该嫁过去的堂妹沈玉娇呢？她摇身一变成了我名义上的“妯娌”，顶着二少奶奶的名头，却夜夜承欢于我那位名义上的“小叔”膝下，风光无限。我像个多余的影子，在李家耗尽青春，最终孤零零病死在那个无人问津的冬日里。至死，腹中那个悄然来过又无声离去的小生命，都无人知晓。 门外，媒婆赵三姑那副尖利得能刮破耳膜的嗓子穿透雨幕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喜庆飘进来：“哎哟沈老爷、沈太太！大喜啊！李家那边可都等着呢！您家大小姐这一过去，可是肩挑两房的重任！李家大爷、二爷的香火，都指着咱姑娘这金贵的肚子啦！这福分，啧啧，旁人求都求不来！”那夸张的语气，像在叫卖一件稀奇的货物。 我静静听着，指尖隔着薄薄的中衣，轻轻按在小腹的位置。那里平坦、冰冷。但我知道，上辈子在这里，曾经短暂地孕育过一个微小的生命，一个属于我、也最终只属于我的秘密。这秘密，连同前世积攒的所有怨恨与不甘，此刻在胸腔里翻腾、燃烧。这一次，该让这秘密派上真正的用场了。 我起身，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，一步步走向墙角那口暗沉沉的樟木箱子。箱盖掀开，里面躺着一套大红的嫁衣，金线绣着繁复却呆板的凤凰牡丹，在昏暗的油灯光下，红得像凝固的血。指尖抚过那冰凉的、光滑如韩国电影片里顶级丝绸般的料子，凤凰的羽翼僵硬地伸展着。这身嫁衣，是我前世走向坟墓的裹尸布。心头涌起的，不是待嫁的羞怯，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。重活一世，我绝不做家族利益的祭品。李家那两房“香火”？呵，他们配吗？ 正当我对着嫁衣出神，思量着明日如何将这场“热映电影”般的闹剧彻底搅黄时，“砰”地一声巨响！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！湿冷的夜风裹着雨气猛地灌进来，吹得桌上的油灯剧烈摇晃，墙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。 门口，站着浑身湿透的堂弟沈砚。雨水顺着他年轻却异常阴沉的脸颊往下淌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。他平日里那副怯懦温顺的模样荡然无存，此刻，那双总是低垂躲闪的眼睛，竟像淬了火的刀子，直直地、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滚烫和蛮横，死死钉在我身上，仿佛要将我洞穿。那目光里翻滚的情绪，浓烈得如同化不开的墨，是我前世今生在他身上都从未见过的——那是一种近乎狂暴的、赤裸裸的占有欲。 “阿姐，”他开口，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，每一个字都裹着雨水的寒气，重重砸在死寂的空气里，“你当真愿意？”他往前踏了一步，湿透的布鞋在地砖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水印，“当真愿意，去李家，同时‘伺候’那兄弟俩？” “伺候”两个字，被他咬得极重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羞辱和某种即将失控的疯狂。 我的心跳，在那一瞬间漏跳了一拍，随即又被那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。前世那个在我面前永远低着头、说话细声细气的堂弟，此刻像一头被彻底激怒、挣脱了锁链的困兽。这陡然的巨变，比窗外炸响的惊雷更让我猝不及防。
